华灯初上，司洸回到御书房用晚膳，她下午蹲在地上掩面哭泣的样子频频出现在他的脑海中，她应是恨毒了他，且等她缓两天，他再去见她。
晚膳后，司洸批阅完奏折，放下朱笔又想，既然说了让她不再为旁人哭，还是去看看，她是不是趁他走了，又哭红了眼睛。
司洸踏着月色，推开了厢房的门。
江神聆坐在铜镜前，正要拆发，看到他来了，她眼里露出欣喜，对他笑脸相迎，“皇上，我以为你今夜不来了。”
司洸冷脸打量她。
她在地上蹲脏了的衣裙已经换下，她穿着樱桃色的短衫，百褶纱裙，长发挽了单螺髻，髻上点缀浅蓝、粉绿珠花，斜插一根海棠颤珠簪。
她面上的泪痕早已洗尽，略施粉黛，细描柳眉。
除了面色很是惨白，眼皮还有些泛红以外，江神聆倒和他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了。
她缓缓向他走来，香影浮动，裙身勾勒出纤纤柳腰。
江神聆停在他面前，眉眼弯弯地歪了一下头，“皇上。”
她张开双臂，扑进他的怀中，轻轻抱住他。
司洸胸腔发胀，喉头泛起难言的涩意。
一时之间，他怅然若失，又恍惚间看到她多年前在东宫等他散朝回来的样子。
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，但她若能安心骗他一辈子，那与真的又有何区别？
“我以为皇上今夜不来了，我正准备睡下。”她头靠在他的怀中，温温柔柔地说话，语气充满眷念。
司洸抬手轻推她的肩膀，将她推离自己的怀中，他避开她的视线走到桌前坐下。
江神聆颔首走过来，拿起茶壶给他斟茶。
司洸喝茶，挑眉打量江神聆，他还没有说话，她便乖巧地坐到了他的怀里，双手搂住他的脖子。
司洸蓦地发笑，午后她还在崩溃大哭，转眼就温顺柔和，从她的玉颜上浑然看不出来半分不适之处。
他将手里的茶杯放在她的唇瓣前，她的下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咬破了，此刻还泛着微肿的红痕，但她就着他的手，小口小口地喝着杯子里的茶。
司洸一只手拿着茶杯给她喂水，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解开她的领口。
他手伸进去，揉着饱满，察觉到她身子僵硬